但是還沒等我出門,忽然胸口中間的地方有點疼,是那種絲絲拉拉的陣痛,還有點像針扎一樣。
我忍著走到門口就挺不住了,趕緊回去平躺了一會,好一陣子才緩過來。
但還是有點疼,感覺就像是被人用一把很鋒利的刀刺了一下,當時可能不疼,過一會就出血了。
想到這里,我忽然想起了早上那個夢,行刺我的那個家伙。
難道當時仙家沒擋住,真的讓他給了我一刀?
我越想胸口越疼,問仙家也沒啥回應,出門吃了點東西緩解了點,但過了一會又疼。
這滋味真挺難受,我一想干脆去醫院看看吧,說不定是從床上掉下來摔的,或者是岔氣了。
于是我就跑了一趟醫大一院,費了半天勁排隊,等了一上午,結果出來是啥事也沒有。
也沒什麼內外傷,心臟也好好的,哪都沒問題。
我就納悶了,好好的為什麼會疼呢?
后來我一想,別在這地方看了,我去中醫看看吧。
一般在哈爾濱看中醫,有兩個地方比較出名,一個是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,一個就是祖研。
這兩個我都是只聞其名,從來沒去過,因為離祖研更近一些,我就開車跑了過去。
祖研其實是簡稱,這地方全名是祖國醫藥研究所,在當地也是很有名氣。
我進去之后掛了號,一個老大夫給我把脈聽診,一番操作之后,說我是心肌缺血。
我心說我二十多歲一個大小伙子,我缺的哪門子血呀,我這血都蹭蹭的,天天早上熱血沸騰。
于是我就跟老大夫說,我是昨天晚上做個夢,夢見有人捅了我一刀,但是剛好我就醒了,也不知道他捅沒捅進去。
老大夫一臉奇怪地看了看我,然后又給我把了把脈。
這次,他眼神有點不對勁了,思忖了一下才對我說:“問題不大,我給你開點理中順氣的藥吧,窩住氣了,氣血不暢,所以導致的心肌缺血,還有,你有點陰邪侵體,回去調理一下就行。”
我謝了老大夫,然后拿著他開的單子,交費取藥。
到了藥局遞單子的時候,里面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,穿著白大褂,看著沒精打采的,接過單子也沒瞅我,就進去取藥了。
但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他。
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,這人,居然就是鄭策!
【第407章 一個蘿卜一個坑】
我一時間愣在了原地,心想怎麼會是他,他怎麼會在這,他難道是個醫生?
哦不對,在藥局里拿藥的,應該是藥劑師吧?
他既然有這正經工作,何必干那個騙人的勾當啊?
但想想倒也正常,在這上班一個月才掙多少錢,昨天晚上給人抓個小玉貓,分分鐘就幾萬塊到手……
正想著,他已經拿了藥回來,順手扔在我面前。
“按醫囑吃。”
我看看那藥,又看看他,沒吭聲。
他見我沒動,終于不耐煩地抬頭看了我一眼。
四目相對,他瞬間就驚呆了,眼底閃過一抹慌亂,還有一絲陰狠。
我對他微微一笑,說了兩個字。
“謝謝。”
說完我就走了,沒有跟他多說一句話,但我相信,他不但認出我了,而且也知道我認出他了。
我走到醫院停車場,正要上車,身后忽然有人跑來,我扭頭一看,原來是鄭策追了出來。
“你別走!”
他氣喘吁吁地喊著,我原地沒動,看著他說:“有什麼事嗎?”
他一言不發,滿臉怒氣地看著我,咬牙切齒的樣子,看起來似乎想把我生吞下去。
再看看他手里,居然還拿著一把小刀,看著好像是手術刀那種。
甭問,他今天早上在夢里去行刺,拿的應該就是這玩意。
只見他攔住我的車子,拿著小刀,對著我不斷比劃。
“殺掉你!”
看他哆哆嗦嗦的樣子,我忍不住都笑了,這小子分明很慫,但還很氣,而且他這體格子瞅著也不咋樣,跟豆芽菜似的,真跟我打,他拿刀都不是對手。
我沖他一攤手:“來啊,殺我,來來來,我給你個機會。”
他卻不敢動了,咬著牙說:“你到底是誰,為什麼要去打散我的堂子?”
我鄙視地看他一眼,說道:“執法堂,有意見嗎?”
他果然呆住了,睜大眼睛看我:“什……什麼?你是執法堂?我不信……”
我說道:“你信不信并不重要,關鍵是你的邪堂子已經不在了,那些邪靈也都被滅了,我勸你回去把堂子燒了,從此以后好好做人,不要再妄想著靠行騙發財,那樣只會引來邪靈,讓你走進萬劫不復。”
他卻不甘心,上前一把拉住了我,怒聲道:“黑天龍是我前世就帶著的緣分,他本是泰山一條得道黑蟒,五千年才進化為龍,結果關鍵時刻被人害了,退了龍身,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只要他吃三十年人間香火,就能靠著愿力重新化龍,你要是敢傷他,我死也不會放過你!”
看他這樣子,跟那個黑蟒精關系倒是不錯。
我笑了起來:“想吃人間香火,也不是這麼個吃法,他吃的那是錢,那是香火嗎?”
他嘶喊道:“那是因為普通的香火作用太小,他只能這樣才能快速恢復,我們又沒害人命,只是想多賺點錢,我們有什麼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