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錢說多不多,說少也不少了。
我就問馬云峰是啥事,咋這麼急?
馬云峰說你別問了,先過來吧,咱們路上慢慢說,我已經替你和馬叔把活接下來了。
我猶豫了下,用目光詢問馬叔,馬叔二話沒說,一揮手,那意思是告訴我,接!
于是我就只好開上車,和馬叔一起去了馬云峰那,然后接上他就往事發地趕去。
在路上,馬云峰才把事情跟我們講了一遍。
原來,這個事發地在江北,這兩年剛好發展那邊嘛,蓋了很多樓,也拆了很多村子,挖了很多地。
結果就在一片地里面,挖出個清朝的大墓。
準確的說,是一片大墓,因為有差不多七八個棺材,基本上都已經朽爛了。
因為是在一個工地附近,挖出來大墓之后,當時還沒動,于是當天晚上幾個工人喝點酒打賭,有個人提議,說去墓地那比比膽子,誰敢在那住一晚上,誰就最牛逼。
其他幾個人一聽,自然不能認慫,于是紛紛起哄,誰也不服誰,就一起約定當天夜里去大墓過夜。
結果這喝完酒散場之后,另外幾個人都有點清醒了,誰也沒去反墓地,就只有提議那小子去了。
該說不說,這小子膽子確實大,真屬他最牛逼。
因為他確實在大墓住了一晚上,直到第二天上午都沒回來。
頭天晚上喝酒的幾個人都有點懵逼,心說動物園里的是假虎,那小子是他媽真虎啊,大半夜真敢一個人去清朝老墓那里住,他這是不打算要命了?
幾個人碰在一起商量了下,說那小子能不能是在大墓那邊出事了,要不咱們去看看?
有人說咱還是別冒險了,要不報警吧。
另一個人說報個毛線啊,昨天晚上打賭咱們全都在場,那小子要是出事了,咱們也脫不了關系,還是去看看吧。
他們正在這商量呢,結果這時候昨天晚上那個勇士就回來了。
幾個人一看他還活著,都是喜出望外, 但走過去一看才發現不對勁。
那小子渾身都是傷,看起來全是被抓撓的,衣服都撕的一條一條的,兩個眼睛通紅,看人的時候都跟要吃人一樣。
那幾個人一看這不對勁啊,有心眼多的當場就跑了,傻一點的還過去打招呼,問那小子昨天晚上是咋過的。
結果那小子二話沒說,上來就咬人,還抓人,有兩個猝不及防就中招了,讓他把臉上的肉都咬掉了一塊。
然后這幾個人呼喊著四處逃跑,那小子隨后就追,一直跑到工地里面,頓時就炸了窩。
這沒法不炸窩,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間就瘋了,見人就咬,見人就抓,這誰不怕啊?
亂了一陣之后,有膽大的領導出來了,一看這場面,說咱們這些人還怕他嗎,來人,拿繩子,給我綁起來!
有領導發話了,這些人拿著繩子上去想綁人,結果普通繩子根本捆不住,嘎嘣就掙斷。
后來沒法子,只好找來了一根粗鐵鏈,還有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手銬,一群人共同努力,總算把那小子給捆起來了。
但是光捆起來也不行,他們本來想送醫院,這時候有人發話了,說這人明顯是中邪了,送醫院不頂用,還是找個師傅吧。
至于馬云峰是怎麼接的這個活,我就不細說了,總而言之,此時我們出發在路上,就是去處理這件事。
等我們到了現場之后,發現那個中邪的小子已經不在原地了,說是他攻擊性太強,完全失去理智了,然后就把他鎖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工棚里。
于是我們又去了工棚,工地的一個小領導喊了十幾號人,大家一起壯著膽子,過去把工棚鎖頭打開了。
然后有兩個膽子大的先帶頭進去,其他人跟著魚貫而入,隨后里面傳出了一陣可怕的像野獸般的嘶吼聲。
此時我還是挺淡定的,因為被附體的人我早都見多了,這也不算什麼大場面。
馬叔更是一臉悠哉,雙手背在身后,看著那工棚,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在看熱鬧一樣。
我小聲說馬叔啊,別大意,這玩意得十幾號人才能控制住,還得用鐵鏈子綁著,恐怕非同等閑。
馬叔說沒事,他都用鐵鏈子拴著了,你怕個毛?
我一想也是,此時那十幾個人從工棚里走了出來,還拉著一個渾身破破爛爛,遍體鱗傷的人。
這人腦袋上套著一個黑口袋,估計是怕他咬人,渾身都是傷痕,血呼啦的,據說大多都是他自己抓的,因為他抓不到別人,就抓自己出氣。
我心說這哥們多少有點虎,氣性太大了,你說你抓不到別人,你也不能抓自己,多疼啊。
正想到這,那些人就走到了近前,馬叔對他們揮揮手,說你們把他頭上的口袋拿下來吧。
這些人面面相覷,然后壯著膽子把口袋拿了下來,然后撒腿就跑,生怕被咬。
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張極其猙獰可怕的臉,跟血葫蘆似的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不斷掙扎,呲牙咧嘴的。
不夸張的說,海南那哥們身上的魔,都比他長的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