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仙家的指引,我相信很快就會找到馬叔!
閑言少敘,我們兩個又往大山里進發了半個小時左右,已經走的很深了,回頭看已經不知道來時路了。
再往前走,山勢漸緩,只見小山子指著前方跟我說,那邊就是鷹嘴砬子了。
我往前看了看,果然有個山崖,酷似雄鷹高踞,鷹嘴突出,昂首向天。
看著那鷹狀的山崖,不知為什麼我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馬叔那個鷹仙,嘴角不知不覺上彎。
也不知道,那家伙有沒有跟馬叔一起出門。
憑著他的機靈勁,應該一定可以給馬叔幫忙吧?
或許是直覺的感應,我越看那個山崖心里越激動,仿佛已經和馬叔越來越近了。
我提了提褲子,深深吸了口氣,繼續進發。
然而當我們加快腳步,急匆匆趕到那片山崖的時候,卻不見半個人影,只能在地上發現一些有人活動的痕跡,但也讓雨水沖刷的差不多了。
直覺再次告訴我,這肯定和馬叔有關。
小山子這時候也有點懵,望著周圍,不住的撓后腦勺。
很顯然,雨水把一切人為的痕跡都破壞了,而且從這一路走來,能看得出昨天夜里風雨很大,這里的樹木倒折了一些,地上的草也是七扭八歪。
要想通過這些來辨認出有人活動的痕跡,只怕是很難很難。
我只能在心里默念仙家開路指引,然后和小山子一起趟著雜草,鉆過灌木,一路尋去。
一邊尋找,我還一邊喊馬叔,然后一邊心急如焚。
當然了,我這一路上試著給他打了好多次電話,但要麼是關機,要麼是無法接通,發了短信也沒回音。
又過了一會,我和小山子幾乎把鷹嘴砬子這一片都翻遍了,也沒看到有人的影子。
也不知是不是仙家的指引,還是冥冥中的天意,我們又來到了另一個山崖處,距離鷹嘴砬子有點距離,上面有個緩坡,能看到上面有一些矮樹倒伏。
讓我感到驚喜的是,這緩坡上有一些模糊的腳印,應該是風雨之后有人活動留下的痕跡!
同時緩坡上還有一棵老樹冒著煙,樹身上有著明顯被雷劈過的痕跡,一片焦糊。
這讓我終于看到了希望,于是立即開始攀爬山崖,想到那緩坡上去看看。
不過這山崖很陡峭,雖然只有幾米高,卻完全沒處落腳,加上下雨濕滑,很難上去。
我和小山子頗為費了點力氣,摔了好幾個跟頭,才終于爬了上去。
上了緩坡,上面依然空無一人,我心里焦急,扯著嗓子就開喊。
這一次,我剛喊了三四聲,緩坡另一邊的灌木叢里就忽然轉出一個人來,用警惕的目光看著我。
這深山老林里,突然冒出個人,我頓時喜出望外,而且看這人也就是二十幾歲的樣子,穿著一身迷彩服,戴著帽子,濃眉大眼國字臉,一看就不是壞蛋那伙的。
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,還沒等我開口,他又看到了另一旁的小山子,那警惕的目光才平和下來。
然后他對著我喊道:“你是吳小凡嗎?”
我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,是我,我找馬叔,你們是一起的嗎?!”
小山子也快步跑過來,一臉欣喜地說:“佑哥,我們擔心一晚上啊,你們咋沒回去?”
那年輕人笑道:“情況有點復雜,不過不用擔心,我們都沒事。”
說著,他對我招了招手。
“跟我來,馬叔在等你。”
說實話啊,這大半個月里,我這顆心一直都在懸著,現在聽見這句“馬叔在等你”,我才終于放下心,只覺得喉頭有點哽咽,用力點了點頭。
接下來,這人帶著我們在樹林里穿行了一段距離,大概也就是不到一百米吧,便來到了一處山崖旁。
這山崖的位置很隱蔽,側面有個山洞,大小差不多夠兩個人并排鉆進去。
他當先鉆了進去,然后在里面跟我們招了招手。
我和小山子也緊隨而入,到了里面才發現,原來這山洞口小腹大,里面是一個足有二十多個平房的空地。
在山洞的最里面點著一堆篝火,但基本已經燃盡了,光線有點昏暗,我看不大清,只能看到那里坐著三個人,正圍著篝火在吃東西。
一陣陣香味飄過來,我吸了吸鼻子,忍不住喊了一聲。
“老馬頭,你還活著啊?”
聽了我這句話,幾個人同時轉過身來,其中一人嘴里還在嚼著什麼,笑呵呵地罵道:“臭小子,你也不看看老馬頭是誰,插上尾巴我都能上樹,這麼一點點小風小雨,也配弄死我?”
這聲音簡直太熟悉了,借著洞口的微光,和地上篝火的余燼,我終于看清了馬叔的面容。
我心中激動澎湃,但表面若無其事,也笑罵道:“你是活的挺好啊,還在這大吃大喝,我這些天跟你擔驚受怕的,剛才坐的大客車都翻溝里去了,要不是一個胖大姐救了我,我估計你都夠嗆能見到我了。”
馬叔哈哈一笑:“什麼亂七八糟的,來來來,剛烤好的兔子,噴噴香,給你個大腿。”
說著他撕下一條大腿就要扔給我,我搖搖頭:“拉倒吧,我不餓,再說我也不吃兔子,還是你們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