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馬叔沖著這些兵馬拱手施禮,微微一躬身,喝聲“急急如律令”,然后伸手沖著壇城一指。
眾兵將一聲吶喊,沖上去就開始拆遷,逮著什麼砸什麼,砸不掉的就推倒!
我都看傻眼了,心說這些人以前都是城管嗎……
放著這些城管……啊不對,是這些兵馬不提,馬叔招招手,沖著半空喊了一嗓子。
“陳法明,還不速速帶我們回去,更待何時!”
這話音一落,不到十秒鐘的時間,我就感覺一股奇異力量出現,就好像天空有一條繩索,在向上拉我。
于是我也不知道怎麼,身形不由自主地飄了起來,騰云駕霧一般飛上半空。
馬叔和眾仙也一道騰空而起,大家一起往天空飛去,迅速離開壇城。
回頭看看,地上的壇城越來越小,這一轉眼的功夫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。
而那個應元圣女的魂魄,也在壇城里面,壓根沒人搭理她。
看來,她這一魂三魄是完犢子了。
不過這都是她咎由自取,因果報應,自作自受,愛咋咋地……
心里這樣想著,我這身形飄起的速度越來越快,眨眼間就突破了一片白光,緊接著一陣頭暈目眩。
等我再睜開眼時,已經是回到了現實世界。
大師兄還在法壇上,手里舉著令牌,滿頭大汗,表情很嚴肅的樣子。
馬叔則是在床上躺著,半閉著眼睛,仍然一動不動。
我緩了一下,讓自己適應適應,然后才站起身,沖著大師兄一拱手:“師兄辛苦,我先看看馬叔。”
大師兄抹了一把汗,對我點點頭:“好的,應該無大礙了,不過他離魂太久,應該要醒的晚一些。”
我三兩步來到馬叔床前,只見他臉色淡黃,眼睛半合,氣息微弱,和原來幾乎是一模一樣。
我有點擔心啊,大師兄說的沒錯,他離魂太久,確實可能會有一定的風險。
別看他嘴里說的不在乎,但我是真怕他回不來了。
于是我喊了馬叔幾聲,他沒動靜。
我又伸手拍了馬叔幾下,他沒反應。
哎呀,這不會是真的沒回來吧?
我又等了兩三分鐘,他還沒動彈,我就有點急了,便伸手去扒他眼皮……
結果剛扒了幾下,馬叔就激靈一下子醒了。
“小兔崽子,你扒拉我干啥……”
馬叔睜開眼睛,伸手就給了我一杵子。
打的我還挺疼,不過我這心里卻是開心極了,抱著他的老臉,吧唧就親了他一口。
“哈哈哈哈哈,你個老馬頭,總算是醒了啊,我還以為這回你要去見祖師爺了……”
馬叔一抹臉:“你有病啊,你親我嘎哈?”
我傻笑著:“你就知足吧,我沒嫌棄你這一臉老褶子就不錯了,多少小姑娘哭著喊著讓我親,我都不搭理……”
大師兄在旁哈哈大笑:“行啊,不管怎麼樣醒了就好,這樣我也放心了,馬叔,你這徒弟很夠意思啊,冒著生命危險魂魄離竅去救你啊。”
馬叔還在那擦臉:“我呸,他那是為了我嘛,他明明是為了我的門市房!”
我也呸了一聲說道:“你還好意思提門市房,你說你好幾次分出魂魄提示我們敵人是劉老三,但是你每次說的都是門市房,不信你問問大師兄,你問問馬云峰,我們還納悶呢,這咋還張嘴閉嘴門市房?”
馬叔撓撓頭:“是麼,我咋不知道,我喊的是門市房麼……對了,小馬呢?”
老馬頭轉移話題,我也是忽然想起來,馬云峰去找應元圣女,現在我們都得勝歸來了,他人哪去了?
大師兄說:“剛才你手機響了半天,我也沒空接,估計是馬云峰打的?”
我趕緊拿起手機,一看上面好些未接電話,果然都是馬云峰打過來的。
我趕緊把電話回了過去,好半天那邊才有人接,隨后只聽馬云峰微弱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。
“吳小凡,你要是還有點良心,就來醫院看看我……”
我驚訝道:“哎呀呀,你這是咋地了,讓人收拾了?”
馬云峰哼哼著:“我去找那個應元圣女,跟她掰扯了半天,結果她喊了一幫人,幸虧我身手了得,一個打十個啊……”
我忍不住笑了:“你可拉倒吧,你就實話實說,明明是十個打一個……”
馬云峰說:“反正我這次損失慘重,我告訴你吳小凡,沒有五千塊錢這事過不去……對了,馬叔咋樣了?”
馬叔搶過手機,說道:“小馬啊,你在哪個醫院呢,我們馬上就到!”
掛了電話,我們出門迅速趕往醫院,然后在急診找到了馬云峰。
這哥們的確是讓人揍的不輕,鼻青臉腫的,腦袋上面也包著,明顯是見血了。
我多少有點心疼啊,走過去拍了拍他的頭,說道:“哎呀,咋整成這個造型了,你沒事吧?”
馬云峰一咧嘴,抬腿就給了我一腳:“少來這套,我還不都是為了你,為了馬叔,我容易麼我?”
我納悶道:“那不對呀,我不是讓你報警了,警察在場,他們也敢動手打人?”
馬云峰說:“別提了,我報了警就進去了,結果我都挨完揍了,警察才去,真他娘的……無語。”
我也有點無語,照這麼說小馬確實挺慘的,不過他的功勞也不小,畢竟他牽扯住了應元圣女,給我們爭取了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