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點頭:“沒錯,陶蓉尸體被撈上來,銀針去除,那護法就自由了,說不定就跑到終南山,等著兇手到來,然后替陶蓉報仇!”
我們倆這一番分析,完美閉環了!
然后我告訴李娜,盯著點那邊的動靜,有啥事隨時通知我。
李娜說你放心吧,我不用盯,到時候我得是證人,因為我認識他,再說他還欠我錢呢,我得申請個民事訴訟!
馬叔他們在旁邊聽著,也是笑著連連點頭,等我掛了電話后,馬云峰興奮地跟我說,這下子凡哥你牛逼了,抓住殺人犯了!
我說抓就抓唄,那也不是我抓的啊,你激動個啥,這事得感謝那個白狐貍啊。
馬叔說不管是誰抓的,這事都是跟你有關的,功德簿上會給你記上啊。
他們都說這事我有功德,我倒是沒覺得,因為我覺得,我啥也沒干呀。
馬叔說那可不對,要不是你在這里,那小子就跑了,誰也不知道他是殺人犯啊。
這倒是沒錯,不過我還是覺得,這個事,還是得感謝那個白狐貍。
這一整天,我就在廟里溜達,時而去后山轉轉,想著能不能碰上那個狐貍,跟它聊聊。
不過那狐貍一直沒出現,我等到太陽落山也沒見到。
于是我只好悻悻地往回走,但是剛走到一個路口,忽然就覺得有點異常。
那種感覺,就好像冥冥中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看,但是我抬頭往周圍瞅瞅,啥也沒有。
再仔細看看,我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。
就在我前面不遠的一塊大石頭上,隱隱約約有一團白影。
但是當我快步走過去,想要看清楚的時候,那白影卻又消失了。
奇怪了,這是個什麼東西,難道是那個白狐貍來找我了?
既然它來找我,又干嘛要跑呢?
我納悶地回到廟里,吃晚飯。
吃飯就沒啥說的了,反正都是素的,不過也做的挺香,飯后我在房間里想靜心休息一下,但總是坐立不安,隱約覺得要發生點什麼。
差不多九點半的時候,我們就都睡下了,馬叔和馬云峰很快打起呼嚕,但我卻是怎麼也睡不著。
就這樣一直到了半夜十二點多,我仍然是兩個眼睛瞪的跟燈泡一樣,倍兒精神。
要說人就是很奇怪,一旦躺下半天還不睡覺,那就會總想去撒尿。
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,我就尿意來襲,起來上廁所。
等我撒完尿回來,又蛄蛹了一會,這才倦意來襲,頭一歪睡著了。
不過就在我迷迷糊糊,似睡非睡的時候,就見房門忽然無聲無息的打開了。
緊接著,一個白衣美女施施然走了進來,直奔我的床鋪……
這深山老廟,半夜美女入門,一聽就是有故事啊。
于是我一骨碌就起來了,卻見那個白衣美女來到我床前,隔著還有幾步的距離,就對著我盈盈下拜,行了個大禮。
我伸手就去拉她:“你這是干啥,快起來快起來,地上涼……”
拉起這白衣美女,我仔細一看,她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模樣,還是個少女,姿容俏麗,一身雪白。
隨后她站起身,俏生生地對我說道。
“多謝先生搭救,如果不是先生的話,我可能還要在那江水中苦捱時光,無法脫身,也無法讓那個人面獸心的兇手受到懲罰。”
我驚訝地望著她,忽然想到了什麼,于是問道:“莫非,你就是陶蓉身上那個小狐貍?”
她點了點頭:“是的,我跟陶蓉原本前世就是姐妹,后來她投胎做了人,我便來護她,沒想到她被那個男人蒙騙,又遇害喪命,我道行不足,又被封住靈身,無法救她,最后只能跟她一起漂流長江。唉,說起來這也是我們命中一劫,如今災消難滿,特來答謝先生。”
原來如此,我聽了她的話,不由十分感慨,真是想不到,我們的猜測全部都是真的,真的有這樣一個小狐貍啊。
然后我問她:“這麼說的話,昨天把那兩個人引到后山,又施法困住他們的,也是你了?”
她卻搖搖頭:“不是的,那是我求這終南山里的同道幫忙,他們得知了我的故事,都很氣憤,認為那個男人應該受到報應,所以我們就設定了計劃,把那兩個人引來,讓他們落入法網。”
我思索了一下說:“既然這樣,那麼我來到這個廟里,也是你們計劃里的一部分嘍?”
她趕忙擺手:“不是不是,我們只是順水推舟,何況先生本就是有緣人,我們是因為先生會來終南山,所以才會定下這個計劃,如果不是您在這里,我們也奈何不了他的,因為這人雖然不堪,還是有點本事的。”
我感慨道:“到底還是你們聰明啊,那個男人雖然會一些道術手段,但是在警察面前一點用都沒有,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啊。不過我很納悶,既然他懂道術,還能封住你的靈身,怎麼會輕易被你們引去后山困住?”
她笑道:“這人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,其實沒什麼大本事,封住我靈身的也并不是他,而是他的師父。”
我聞言不由一愣,這里頭怎麼還另有隱情,又冒出個師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