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毒斷龍陣,就是用這五毒行法,破壞龍脈地氣。”
莫日根又問:“但是,這里不是只有蛇嗎,也沒有蝎子蜈蚣啊?”
三哥說:“肯定有的,只不過最后是用這條大蛇的血當引子罷了,這樣威力更強,因為你們這里的龍脈地氣應該很旺盛,普通的陣法恐怕還動不了這里的龍。”
李子涵也好奇問道:“我們村子里現在變成這樣,應該就是龍脈被破壞影響的吧?”
這次大師兄接道:“龍脈被破壞,影響的可不僅僅是你們一個村子,這往大了說,是會關系到國家的氣運問題。”
李子涵還是不懂,問道:“就在這大山里挖幾個坑,殺點蛇,埋點木樁,就能影響國家氣運?”
大師兄說:“你想的太簡單了,這可不是挖幾個坑的問題,這里面學問大著呢。”
李子涵一臉懵:“那是什麼問題?”
這孩子有點刨根問底,于是我給他解釋道:“假如你家祖墳在山上好好的,忽然有人來祖墳旁邊挖坑,你猜會不會對你家有影響?”
李子涵想了想說:“那應該是會吧,我聽人說,祖墳可不能輕易亂動,弄不好就不利后代。”
我笑道:“那就是了,連祖墳都不能輕易亂動,更別說這龍脈地氣了,祖墳管的只是你一家,但龍脈管的是一方水土,如果全國到處的龍脈都被破壞,你猜會不會影響國家氣運?”
李子涵恍然道:“這麼說還真的是,那咱們現在該咋辦?”
他話音剛落,沈星便已收回目光,說道:“現在太陽已經快要落山,今天就到這里吧,先回去休息,明天再說。”
天色的確已經不早了,而且這里距離村子還挺遠的,估計現在動手的話,回去天都黑透了。
于是我們只好作罷,帶著滿腔的疑惑和憤怒,離開了這里,回去韭菜溝那邊取了馬,然后返程回村。
一路無話,等我們回到村里的時候,村長家里已經有好多人在等待,我們一進院,村民們就給我們圍上了,不住問這問那。
為了避免引起恐慌,我們沒有多說什麼,等進屋之后,閑雜人都沒讓進來,然后才把情況一五一十跟莫布胡村長說了一遍。
莫布胡聽了也是臉色很難看,說道:“既然有人惡意搞破壞,那現在該怎麼辦,還能否有辦法彌補?”
沈星說:“辦法是有的,把對方的陣破了就行,而且我們今天已經把那個五毒斷龍陣破了一半,現在只有那條蛇王不能亂動,必須想個辦法才行,但是現在靠我們的力量,有點難度。”
莫布胡隨后拍了拍胸脯,說:“只要能有辦法,我愿意號召村里人全力以赴,你盡管開口就行!”
沈星點點頭:“有您這句話就可以了,這樣吧,我們等下商量商量,晚點告訴你們。”
于是接下來,我們就在莫布胡村長家里吃了晚飯,因為山里發生的事太離譜,我們都是心事重重,匆匆填飽肚子就去商量主意了。
其實看到沈星那諱莫如深的樣子,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主意的,只不過不方便直接說。
結果我一點都沒猜錯,到了莫布胡村長給我們準備的房間里,沈星就讓我關了門,然后一本正經地跟我們說道。
“今天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,要說破解的辦法確實也有,但就是要冒點風險。”
看著他嚴肅的樣子,我不解問道:“今天那個陣法,五根樁子不是都讓咱們拔了麼,好像也沒太大難度吧?”
沈星說:“拔掉木樁只是第一步,就像是你中了毒箭,第一步要把毒箭拔掉,但箭頭的毒已經深入骨髓,必須要拔毒敷藥才能救你的命。”
大師兄也說道:“是的,這就好像是關二爺刮骨療毒,箭頭拔了沒用,還得刮骨頭啊。”
我問道:“那咱們接下來要怎麼拔毒,關鍵點是在那條蛇王身上,對不對?”
沈星說:“沒錯,蛇王被殺死的時候,一定是極力向上掙扎的,但發現掙扎無效,而且上面已經被陣法鎮住,它死后的魂魄只能往下走,到達地底深處,通過它身上極其強大的陰怨之氣,來撼動地下靈脈之根源。”
我有點明白了,思忖著說道:“既然這樣,那主要問題就是要把蛇王的魂魄拔出來,它就是箭頭的毒。”
沈星說:“對,就是這個意思。現在有個好處,就是鎮住蛇王的陣法已破,也就是那五根樁子已經拔掉,但要把蛇王魂魄拘上來,這個難度才是最大的。”
我又不解了,納悶問道:“憑你們幾個,千里之外恐怕都能把一個人的魂魄拘來,難道還拘不來區區一個蛇王的魂魄?”
這時候,半天沒說話的三哥開口了。
“這兩個不是一回事,拘人的魂魄容易,拘蛇王的魂魄也不難,它雖然是蛇王,到底也只是普通的畜類,沒有多麼高深的道行。可問題是,它不是自己,是帶著韭菜溝千千萬萬蛇類的怨氣,深入到地下龍脈。所以從某個角度來說,它的魂魄已經屬于龍脈的一部分,盡管是被破壞的,盡管是殘缺不全的,那也是龍脈。”
大師兄接道:“沒錯,所以我們要拘蛇王的魂魄,就等于是同時在拘那千千萬萬含有龍脈靈力的蛇類的冤魂,這個難度是幾何倍增的,如果一個不小心,咱們幾個當場就得遭到反噬,輕者傷重者亡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