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師兄說:“我看車上有鋼絲繩,要不然咱們分別站在路兩邊,要是看到那個車過來了,直接把鋼絲繩拉起來攔截,當絆馬索用。”
我撇了撇嘴:“好家伙,你這是要咱們幾個一起玩命啊,人家是汽車,你用手能拉得住鋼絲繩?”
大師兄一攤手:“那你說咋辦,我總不能拿個大喇叭在路邊喊,讓他主動投降吧?”
我無語地嘆口氣,然后伸手往前面指了指:“你們就別瞎出主意了,攔截的事情估計不會發生了,因為他們很可能已經比咱們先到了。”
大師兄愣了下,趕緊回頭張望。
其實我也是剛發現的,因為我們是在路邊的路基上,這里地勢較高,從這往河邊就越來越低,遍地都是蒿草。
此時此刻,就在距離我們二百多米的河岸邊,一輛黑色本田車正停在那里……
雖然我還看不清車牌號,但在這個節骨眼上,百分之八十是不會錯了。
大師兄見狀一拍大腿,拿出紅頭巾系上,嘴里念念有詞,拔出法刀就往河岸邊跑。
我趕緊跟上去,同時提醒:“大師兄收了神通吧,還沒確定到底是不是,別讓人家把你當成搶劫的報警抓你……”
然而大師兄才不管那麼多,一溜煙就沖過去了。
我帶著莫日根也是急忙追上去,跟大師兄先后往河邊跑。
漸漸跑近,我也是看清了那輛車的車牌號,果然和沈星說的一模一樣!
大師兄一看更來勁了,哇呀亂叫著跑到近前,拿法刀往車蓋上一拍,怒喝道:“小日鱉子們,出來受死!”
他這個稱呼倒是新鮮,罵的深得我心。
不過,車上壓根沒人吭聲,我到了近前仔細一看,這車里一個人都沒有,是空車啊。
莫日根走過去拉開車門,里面確實沒人,甚至連車門都沒鎖。
看來這車上的人跑的時候很急,車門都沒鎖。但是往周圍看看,四下里一個人都沒有,沈星他們也不知道哪去了。
既然這樣,他們為什麼要這麼急呢?
這時候,大師兄指著旁邊喊道:“你們看,這里有車輪的痕跡。”
我們忙走過去,一看還真是,地上有兩排頗為清晰的車印。
莫日根一看就喊了起來:“這是鐵柱的車。”
大師兄問:“你確定這是鐵柱的車?”
莫日根說:“確定,并且肯定,這車我太熟悉了,再說這是河邊,連那個本田都開不動了,能繼續在這開的只有鐵柱的五菱神車!”
這倒是一點也沒錯,于是我開口說道:“這說明沈星他們早就到了,而且是一路追下去的,難怪那幾個小日鱉子這麼急逃跑,走,咱們去跟他們一起,抓小鱉子去!”
我們幾個立刻甩開腳丫子,沿著河邊就跑,小于見狀沖我們喊:“等等我啊,我去把三蹦子開下來,五菱能去的地方,我這三蹦子照樣能去!”
我回頭跟他喊:“沒空等了,你自己追上來吧,別忘了把鋼絲繩帶上!”
說完,我們幾個加快速度,一邊盯著地上的車印,一邊四處張望。
不得不說,這五菱是挺牛逼的,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遠離了公路,河邊到處都是碎石和蒿草,但車印一直都在,就在蒿草叢里橫沖直撞。
我腦補了一下,心想這得多顛啊,也不知道沈星和三哥的屁股是否還安好……
想到屁股,我又想起馬云峰,如果他這時候也在這里就好玩了,我們可以一起抓壞蛋打小日鱉!
正在這時,大師兄指著前面喊:“快看,車在這!”
他話音剛落,我也已經發現了,就在前面不遠處,安鐵柱那輛五菱也停在河邊。
跑到近前一看,兩塊石頭卡住了車輪,所以這神車也是不得不擱淺了。
而且這車門子也是敞開的,車里一個人也沒有,估計沈星他們也已經下車追壞蛋去了。
正在這時,小于騎著三蹦子追了上來,沖我們喊:“快上車,我能過去!”
這話沒毛病,五菱雖神,但車子畢竟較大,又是四個輪的,這三蹦子體型更小,一般的路況根本攔不住!
于是我們又上了三蹦子,小于輕松繞過那兩塊大石頭,繼續往前追擊!
周圍的蒿草越來越密,越來越高,當時這個遭罪就別提了,因為這路況比剛才更顛,大師兄好幾次都差點從車上飛出去。
而且那蒿草還一個勁的往臉上刮,那叫一個苦不堪言啊。
只見大師兄破口大罵:“這些狗日的小日鱉子,老子要是破相了,我把他們一個個都綁起來,按到河里挨個放血!”
我也是苦著臉喊道:“你破相了還沒啥,我可是哈爾濱吳彥祖啊,我要是破相了,那得傷了多少花季少女和妙齡少婦的心啊!”
莫日根忽然驚恐喊道:“凡哥啊,你就甭惦記花季少女和妙齡少婦了,前面……前面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小于忽然回頭喊了句:“大家注意,前面是個陡坡,已經躲不過去了,現在破相倒是沒啥,自己留神小命吧!”
緊接著,這三蹦子絲毫沒給我們思考的機會,突然就沖上了一道陡坡,隨后高高飛起,越過一片蒿草叢,抬頭看,四周視野開闊,天空湛藍,河水碧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