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奔說:“你有毛病吧,我是看這孩子單身一人,幫他找個對象而已,你懂個雞兒啊?再說你挺大個神仙,你在人家這白吃白住,一點忙不幫,還說風涼話,你是人麼?”
牛奔簡直了,每句話都能說到點子上,趙長海氣的臉色煞白,指著我們怒道:“你們……你們這是誘奸少女!”
妹的,這次我也聽不進去了,再說,我明明什麼都沒干啊,這啥玩意又強占民女,又誘奸少女的,給誰扣大帽子呢,道德綁架啊?
我是忍不住了,估計牛奔也忍不住了,跟我同時伸手一指趙長海,異口同聲道:“你,閉嘴!”
趙長海一滯,繼而對我說道:“你也是修行人,我勸你莫要被這個魔頭蠱惑,誤入歧途!”
我對他說道:“他的問題,我當然會批評,我也不會做出趁人之危的事,但是你也不必給我扣大帽子,你要是那麼講道德,就不會把楊琳琳一家禍害成那樣了,少在這跟我玩雙標。所以,如果你看我不爽,隨時可以離開,我絕不挽留。”
趙長海氣的都直哆嗦:“你……好好好,我閉嘴,但須知良藥苦口,忠言逆耳,你好自為之!”
說完,趙長海跺了跺腳,piu的一下消失了。
我一愣,說道:“什麼情況,他真走了?”
牛奔笑的前仰后合,說:“他就不可能走,在這待著多好,放心吧,他回扇子里去了。”
我無語道:“這世上還真是什麼人都有,我明明什麼都沒做,就動了點心而已,他就跳出來指責我。”
牛奔一攤手:“所以嘍,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不講理,我以前也只不過就是參加了太平道,我又沒參與黃巾軍造反,不還是一樣被抓起來坐牢?”
我忿忿道:“如此看來,這世界還真是……挺他娘的操蛋。”
牛奔笑嘻嘻地湊過來:“所以,你修這個道有雞毛用呢?難道也修成他這樣自私自利還道德綁架別人的老頑固?還是跟我一樣,隨心所欲,想干啥干啥吧。”
我瞥了他一眼,這個家伙,簡直不放過一切蠱惑我的機會啊。
我也沒客氣,開口罵道:“你也不是個好東西,少在這忽悠我,我自己分得清尺度,知道什麼該做,什麼不該做,我不會成為他那樣的老頑固,但也不會成為你這樣的臭流氓。你再瞎特麼摻和我的事,我把你也趕出去!”
牛奔悻悻地說:“哎呀,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,不管嘍不管嘍……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,當斷不斷,必受其亂,凡事不要拖拖拉拉,免得后悔喲……”
他說著身形便緩緩消失,只留下一個玩世不恭的壞笑,印刻在我腦海里。
終于恢復了清凈,我心里卻有些亂,想著剛才牛奔和趙長海的話,心想他們兩個說的其實都有些道理,但卻都有些極端。
一個是極端道德,一個是極端放縱。
無論聽了誰的,其實都是不對的,因為這個天道講究的是陰陽平衡,陰極和陽極都不好。
雖然陰陽是對立面,但最好的狀態其實是陰中有陽,陽中有陰,這樣才能持續平衡的循環發展。
所以,我不會聽他們任何人的話,我有我自己的行為準則!
想通了這一點,我心情漸漸好了些,眼看著時間也快到中午了,于是抓緊時間坐下寫小說。
但是我打開電腦,剛寫了二百多個字,劉曉文的信息就發了過來。
“哥,那個姓黃的剛才忽然問我生日,說要給我算一卦,咋辦?”
我心里暗道不妙,趕忙回道:“千萬別給他,這小子沒安好心,你就說記不清了。”
她回道:“可是上兩個月我剛過了生日,他們都知道,而且入職的登記表上面也寫了,他只是沒有時辰而已。”
我尋思了一下,說:“那你千萬別把時辰告訴他,然后你就說,你的生日也不準,當初上戶口是隨便寫的。”
她說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哼哼,我就知道那個姓黃的沒安好心,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要小文的生日,肯定是要干什麼壞事!
過去我一直覺得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也沒把那家伙放在心上。
但現在,我和小文好歹也是同床共枕了,紅繩都系了,你還想在我面前搞鬼,那可別怪我不客氣了!
我這個來氣啊,心念一動,就想喊老仙過去一趟,守著點小文。
但是這個念頭剛起來,還沒等喊呢,面前虛影呈現,牛奔又來了!
“嘻嘻嘻,這關系果然進步的挺快,才一個晚上,就升級成小文了呀。”
媽的,這家伙揶揄我,我臉色一沉,罵道:“你少特麼搗亂,你又出來干啥?”
牛奔一臉無辜的樣子,說:“你看看你這個人,我什麼時候搗亂了呀,我這是在幫你呀,如果不是我,昨天晚上你能抱得美人歸?”
我說道:“你幫個屁呀,你就知道嚇唬人家小姑娘,如果說幫忙,那也是我爸。”
牛奔指著我:“你這個人真雙標啊,你爸不也是嚇唬人家小姑娘嗎?怎麼我嚇唬就不行,你爸嚇唬就行?”
我反駁道:“我爸那是關心我,惦記我,所以才跟過去的,跟你能一樣嗎??”
牛奔哈哈大笑:“你可拉倒吧,你爸就是去嚇唬那小姑娘的,而且,還是我攛掇你爸去的,哈哈哈哈哈哈……可笑死我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