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李薇薇堵得啞口無言,想發火又不出來,整張臉漲得跟紫茄子似的。
白帆見他理虧收起槍來,自己則趁機硬氣起來。
他也不認識這這個治安隊老大,覺得這家伙長得跟個張飛有得一拼,心里一點也不懼他,所以摔開禁錮他的人,牛氣沖沖地說:“你們倒是說說看,老子究竟犯啥罪了?你們是不是看我長得傻,就想欺負我啊。”
郭仁君見熊成坤沒了氣焰,心中暗生出一股子快意。
剛才被他當著人面訓斥了一句,心里也是存有怨恨的,但因為這家伙背后有靠山,平日也不敢招惹他。
郭任君心里明鏡兒似的,憑自己一窮二白的背景,想在縣里混出頭來,就得依靠廣大的人民群眾的支持和擁戴,做出成績之后,再找機會擠掉熊成坤。
他覺得今天是個機會,于是咳嗽一聲,對人說道:“那個啥……鄉親們,事情是這樣的,昨天下午咱們縣行長的兒子東文華和兩個朋友開著快艇游玩,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就跟你們這的小帆打起來了。事情的經過我們也不太清楚,但我估摸著,東文華三人沒有打過小帆,于是懷恨在心,就……”
郭任君裝出做漏嘴的樣子,在緊要關頭突然剎住了車。
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,肯定是東文華打不過白帆,于是借用老爸在縣里的關系,和熊成坤狼狽為奸,到這里假公濟私,趁機報復來了。
聽到這里,人們心里那個氣啊,有人就忍不住說道:“這都什麼年代了,你們還這麼干,這還跟以前的土匪惡霸有什麼區別。
幾個小青年打打架多平常的事啊,打不過,你們就來仗勢抓人,當我們農民好欺負是不是。”
“嘩。”這一通話頓時點燃了人心中的憤怒。
他們聯想起自己曾被流氓惡霸欺負的經歷,個個都神情亢奮起來,揮動著手里的鋤頭鐮刀,將東文華三個家伙,連同熊成坤一起圍了起來,異口同聲地叫道:“把這三個臭小子捆起來,還有這個黑胖子,吃人飯不干人事,你也配當管治安。”
熊成昆平時就靠身份和兇相嚇唬人,哪里碰到過這種場面啊,這個時候他哪里還威風得起來了,四處躲藏道:“別激動,鄉親別激動啊,這事不怪我啊,我也是被他們三個王八蛋給蒙蔽了。”
東文華三人這下徹底慌了神,本以為可以靠著熊成坤的人馬,在這里小鎮裝裝逼威風一下,哪知最后又落到被人群毆的下場。
眼見數不清的鐮刀鋤頭朝自己招呼起來,東文華差點被嚇得尿了褲子。
就在這群情激奮的當中,白帆一個箭步沖過來,拎起東文華,霹靂巴拉就是三個嘴巴子:“你不是要把我們這夷為平地嗎,你不是要讓我們雞犬不寧嗎。現在怎麼慫包了,哈哈。”
人們一聽說他還要把自己的地方為平地,這還了得,一個個沖過來,對著東文華三人就拳打腳踢起來。
“救命啊,熊哥救命啊。”東文華被打得鼻青臉腫,哭爹喊娘地慘叫起來。
熊成坤現在也是自身難保,哪里還有空去搭救他啊,心中暗罵,救個蛋啊,老子差點被你害死,你自求多福吧。
東文華后悔的腸子都青了,早知這里的人這麼彪悍,他哪里還敢來耍威風啊。
那四名跟來的兄弟此時都遠遠地躲在一邊,一個個猥瑣著身子,嚇得大氣都不敢喘,生怕成為圍攻的對象,心中想著這里的人真不好惹啊,以后來辦事的時候,可得低調點,不然被人打了,都沒地方說理去。
白帆出了口惡氣,心中舒爽無比,轉頭看到熊成昆正躲在李薇薇后面看熱鬧,心說,這王八蛋也不是好鳥,今天不給他點顏色瞧瞧,以后指不定還會生出什麼幺蛾子來。
對付這種腦子大條的土霸,就得一次整改,讓他永不再犯。
想到這里,他從一個人手里奪過鐮刀,陰著臉就奔熊成坤去了。
“你,你要干啥,毆打治安人員可是要吃官司的。”熊大成嚇得聲音都哆嗦了。
“我不管你是啥治安不治安的,今天的事,你得給我一個說法,不然,今天就別想走出去。”白帆把鐮刀舉到半空,狠聲狠氣地說。
這把鐮刀章守財剛打磨過,鋒利無比,這要是削下去,腦袋就別想要了。
那森白的刀刃看得熊成坤腿都發軟,可是當著眾人的面,他又不能低頭說軟許,否則以后還怎麼在當地開展工作?
“白帆,我警告你啊,你可別亂來。”
“老子今天就亂來了。”白帆破罐子破摔似的說:“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汗,一命換一命,值了。”
一聽這話,熊成坤的尿差點嚇噴出來。這才知道碰到不要命的了。大好的前途還在等著他,他才不舍得就這樣死翹翹了。
“那你想……想怎麼樣?”熊成坤都快哭了。
“靠,在我面前裝什麼傻啊。”白帆又揮了揮鐮刀,兇巴巴地說:“昨天他們三個打我一個,最后被我揍跑了,老子是合法自衛懂不懂,這件事,你必須給我個說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