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只是把這些話當成故事來聽的,可是這時他卻從心底里產生了信服。
“去你媽的。”白帆神經質地朝空空如野的對面罵了一句。
“小帆哥,你罵誰呢?”
王慧慧將小腦袋藏在被窩中,眼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,很害怕地看著他問道。
“沒……沒什麼。我罵老天爺呢。”白帆不敢讓她看到屋內的詭異光芒,于是用被子蓋住她的腦袋,說道:“好了,睡吧,睡一覺就過去了。”
“小帆哥,你摟著我睡,我怕。”王慧慧把身子縮成一團,像只受了驚嚇的小貓咪一樣,緊緊地依偎在了他懷里。
白帆把身子縮進被窩中,將她緊緊地摟在懷里,然后用被子蒙住二人的腦袋,那種綠光再也透不進來了。
“媽的,來吧來吧,老子膽子大的很,不怕你個毛啊。”
這貨心中恨恨地罵著,暗想,老子管你是什麼妖魔鬼怪,敢找老子和慧慧的晦氣,老子弄死你個王八蛋不可。
這貨躺在床上,越想越覺得氣憤,也不知道躺了多久,意識漸漸有點模糊了。
在快要睡著的時候,他感覺到外面的風不再刮了,響了一夜的雷聲也停了下來。
由于實在太困,白帆心中也沒有恐懼的感覺,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。
可是這一覺睡得極不踏實,也不知道幾點鐘時候,他突然被什麼東西驚醒了過來。
這時他的腦子迷迷糊糊的,感覺屋里的溫度冷的出奇,雖然身上蓋著鋪蓋,卻還是冷得打哆嗦,隱隱約約中,還有股陰風在吹他的面頰。
那感覺就像站在了一座巨大的冰穴的入口前。
他本想置之不理,可是沒過多久,身體已經冷得都快凍僵了。
“到底是什麼鬼玩意,你八輩祖宗的。”白帆氣憤之極,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可是一醒過來,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。接說現在還處于三伏天秋老虎的季節,可是為什麼有種身處寒冬臘月的感覺?
他抱著膀子,想用被子裹住身體。哪知伸手一拉,突然摸到了一塊冰冷的物體,嚇得他“啊”的一聲叫了起來,手像觸電般縮了回來。
轉頭往床邊一看,下一秒鐘,他就像吞了只賴蛤蟆一樣,張著大嘴,眼球突出,完全傻在了那里。
因為床上突然多了一個女人。
只見這個女人,身上穿著一條說不出年代的白色古服,烏黑靚麗的長發披散開來,一直托到了后腰上。潔白纖細的雙手,交疊放在腹部,一動不動地躺在王慧慧的身邊,雙目緊閉,好像睡著了。
可是……這女人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?
白帆瞠目結舌地望著她,只覺得頭皮發麻,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。
“麻的,難道我在做夢?”白帆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。
“絲。”
我靠!疼!
白帆恐懼地向后挪了兩下,在微弱的月色下,可以看出這女人長得極美。
她的年紀不大,看起來還是一位少女。
彎彎的柳葉眉直入鬢角,星眸緊閉,烏黑的睫毛可愛地向上卷翹著,雪腮之處就像涂抹了一層胭脂,讓人一看就恨不得爬上去咬一口。
她的身材可以讓大部分女性都羞愧至死,體態曼妙勻稱,該大的地方大,該小的地方小,靜靜地躺在這里,就像一具上帝之手雕刻出來的工藝品。
可是白帆此時,卻對她生不出半份褻瀆的念頭。
因為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呼吸,臉色慘白好似一張白紙。
離的老遠,都可以感覺到她身上那股刺骨的寒意。
再配上那身如喪服似的白色古服,怎麼看怎麼像一具美麗逼人的女尸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是人是鬼?”白帆恐懼至死地問道。
他的聲音抖的厲害,都不像是從自己嘴里發出來的。
“公子的記性真差,奴家不是早已經告訴過你了嗎。”那女人根本沒有張嘴,但聲音卻像冰錐一樣沖進了白帆的耳朵里:“奴家不是鬼,也不是妖,只是一個活了很久歲月的苦命女子罷了,唉。”
隨著那裊裊未散的余音,這個女子緩緩地睜開了美目。接著轉過白皙柔美的細長脖頸,朝白帆望來。
她的動作機械僵硬,活脫脫一名女尸,但目光卻清靈如水,散發著淡淡波光,帶著一種復雜的味道。
被她的目光一照,白帆突然間不再害怕了,呆呆地望著這張美撼凡塵的嬌媚臉蛋,像老僧入定一樣,好半天沒回過神來。
她的身上充滿了古香古色的韻味,就像穿越時光而來的古代佳人,美得如同月下的仙子,令人爽心悅目。
就在白帆渾渾噩噩如墜夢境的時候,突然覺得身子一涼,脖頸上,便纏上了兩條冰清如潔的手臂。
“你……你要做什麼?”白帆以為她要掐死自己,魂飛魄散地問道。
只見這女子緩緩坐起身,伸出臂,將他推倒在了床上,接著翻身覆壓過來,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,輕笑道:“奴家在地下獨孤地生活了四百多年,今日與公子相會,真的好開心。
今夜就讓奴家來伺候公子吧。”
她口中吐出的氣息,撲打在白帆的臉頰上,涼涼的,有股沁入心扉的花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