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道士冷笑道:“姑奶奶就是這個性格,誰讓你招惹我來著,落此下場,是你咎由自取。”
“你怎麼這麼變態呀,老子不就是嘴上說說嗎。你的毛老子都沒碰到一根,算什麼招惹你啊?”白帆緊緊地夾著腿,哭著說:“你要真有種,就把老子身上的繩子解開,跟老子一對一地單挑。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算什麼英雄,我都替你死去的師傅鄙視你。”
“住嘴,不許提我師傅。”女道士眼神一凌,狠狠地握緊了手中的匕首。
白帆見裝狠的不行,馬上又玩起了扮豬吃老虎的勾當,可憐兮兮地求饒道:“大姐,女菩薩,求你放過我吧。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奶奶,我叫你奶奶成不成,嗚嗚!別割,我還沒結婚呢。”
“給老娘閉嘴!不許叫!再叫還把你的嘴堵上。”女道士指著他哭成一團的臉,破口大罵道。
心中暗想,姑奶奶還沒動手呢,這小子就鬼哭狼嚎地叫起來。
要是等下動手割他,切不是能把鬼給招來?
白帆被她一吼,馬上繃住了嘴,淚花刷刷地往下流著,就像一名被惡棍欺辱的小姑娘般,可憐巴巴地說:“道士姐姐,我真的錯了,我不該說那些話。你要是不解氣,就打我一頓好了,求你千萬別割……我上有老,下有小,老婆剛娶過門沒兩個月呢。你要是把我的玩意給切了,她該多傷心啊。”
“少在這里花言巧語的!你以為姑奶奶是三歲小孩子子啊。”女道士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:“說假話也得說的像一點啊,剛開始還說自己已經有孩子了,后來又說沒結婚,現在又說媳婦剛過門,你到底幾個老婆啊……謊話編得前言不搭后語,鬼才信你。”
“我有說過這話嗎?”白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。
媽的,太緊張了,連謊話說的都大失水準,鄙視自己。
“美麗的道士姐姐,我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你。您是嚇唬我的對不對?”白帆大拍馬屁道:“都說相由心生,您看您長得跟朵牡丹花似的,一定是個有著菩薩心腸的好姑娘,您怎麼可能那麼殘忍呢……您殺了我不要緊,可憐我那白發蒼蒼的父母就要白花人送黑發人了,嗚呼哀哉,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此……還有我那苦命的孩兒啊,沒出世就。”
“少拍姑奶奶的馬拍!姑奶奶不吃這一套。”女道士心中暗自冷笑。
不過,看著他哭哭啼啼的模樣,心里倒是挺解氣的。
為了讓自己的快感來的再強烈點,她故意將匕首往心上拍了拍,發出一陣陣響亮的“啪啪”聲響。
“編,接著編,說的奶奶奶心軟了,或許會考慮放你一條狗命。”
女道士扯著嘴角,那表情就像一頭殘忍的貓,在調戲一只可憐的小白鼠似的。
白帆一聽頓時精神起來,將臉上的鼻涕、眼淚往衣襟上蹭了蹭,如狗奴才般嬉笑道:“道士姐姐。”
“誰是你姐姐!不許這麼叫,不然撒爛你的嘴。”女道士兇神惡煞地嬌斥道。
心中暗罵,這還是那天囂張之極的小地痞嗎,怎麼跟個馬屁精似的?
姑奶奶竟然跟這種人慪氣,真是自取其辱啊。
其實火黎兒并沒有打算殺他,只是想嚇他一次,出出心頭惡氣而已。
現在心頭的氣已經消了泰半,本想著放他離開。可是師傅死了,剩下她孤獨一人,竟然不知該去何去。
心里一琢磨,自己現在暫時沒有落腳的地方,就把這個窩棚占了算了。
白帆被她一吼,到嘴邊的奉承話頓時跑到了腳后跟去了。
“是是,姐姐!您兇起來也這麼漂亮,我猜您一定是道士界的道花兒,認識您真是我白帆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啊。”白帆瞅了瞅她手中的匕首,忍著身上的雞皮疙瘩,惡心巴拉地大拍馬屁道。
“哦?說說看,我哪里漂亮了?”
人人都喜歡聽奉承之詞,火黎兒身為女人,自然也不例外。
從小到大,她一直跟師傅相依為命,身邊連個朋友都沒有,更別提跟異往了。
男人對她來說,就像隔著霧氣看群山,影影綽綽的,有些好奇,有些萌動,本能地想與他們接近,但又有些害怕畏懼。
這就問到白帆的專業上去了,這貨閑著沒事,整天就在研究女人。
此時見火黎兒眼中兇光散去,以為自己的馬拍拍到位了,馬上侃侃而談道:“道士姐姐,毫不夸張地說,您的身材是我見過的女中最迷人的。您看您的腿,嘖嘖,不胖不瘦,不長不短,簡直就是一件完美無缺的工藝品嘛……還有那肌膚,天啊,腿怎麼那麼光滑,我猜您一定天天用牛奶來泡澡吧。”
“哦,我的腿真這麼好看?”
火黎兒被他夸得心花怒放,忍不住伸直右腿,瞇著眼睛打量了起來。
還別說,這麼一瞅,她突然發現,自己的腿果然挺美的。
“你自己摸摸,是不是很滑啊?真是太誘人了。”白帆盯著她的腿,暗自吞咽著口水說。
他倒很想自己用手摸一摸,那感覺一定滑不溜秋、吹彈可破吧。
火黎兒被他盯著,心里有點小別扭。
但同時,心頭又有種莫名的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