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玉飛身躍上高空,將哇哇大叫的白帆抱在了懷里。二人落回地面,白帆像堆爛泥似的癱軟在地上。眼睛迷茫地瞪著,瞳孔黯然無光,三魂六魄被嚇跑了一半。
“相公,你怎麼樣,有沒有受傷啊?”紅玉焦急地問道。
白帆眼珠子動了動,木然地望著她:“我……我還沒死嗎?”
“相公,你沒死,活的好好的呢。”紅玉恢復了小女生的姿態,朝他狡黠地眨眨眼說。
哪知她這麼一眨眼,突然把白帆從半死不活中嚇醒了。
“妖怪啊。”
此時的紅玉太嚇人了,原本俏麗無匹的小臉,此時彌漫著一層濃重的青灰之氣,指甲暴突,長發拖地,宛如索命的厲鬼。
雖然她天生麗質、貌若花仙,但在暗無天日的修煉歲月中,她的生理機能并沒有中斷。數百年間,指甲和頭發一直在持續生常,再加上吸收了大量的陰煞地氣,肌膚自然無法再保持白皙靚麗。
其實此時的厲鬼形象,與平時的千嬌百媚,都是紅玉的本質面貌。
只不過,在使用法術時,紅玉無法克制體內強大的尸煞氣,從而影響了肌體血脈,如同尸變一樣,看起來比較嚇人一些罷了。
打個比喻來說,一個是紅玉素面朝天的模樣,一個則是稍微化了點淡妝。
但白帆根本不理解,還以為此時的紅玉,才是她的本來面貌,而方才和他在床上親熱的那個絕色大美人,只是這個“妖怪”使用幻術影響自己感觀的結果。
“尸變?難道這才是她的原來模樣?老子竟然跟這樣的丑八怪上了床,嘔。”白帆越想越怕,幾乎都想吐出來了。
“相公,你怎麼了?為何這樣看著我?”紅玉見他表情奇怪地盯著自己,納悶地問道。
白帆轉過頭,不敢去看她宛如生了綠漆的臉:“沒……沒事。”
這貨說著,扭著脖子站起身,戰戰兢兢地對紅玉道:“我……我想回去了,明……明天再來找你哈。再見,不用送了,不用送了。”
“相公。”紅玉眼淚“刷”的一聲掉了出來。
但白帆根本不看她,好像被人追殺一樣,頭也不回地朝山下飛奔而去。
“相公。”
紅玉咬著櫻唇,悲痛欲絕站在那里,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落下。
她不相信,不相信白帆會這麼絕情。
但事實擺在眼前,紅玉的心都要碎了。
“娘娘,不要哭,相信主人是家中有事,明天他一定會回來的。”眾宮女將紅玉轉起來,紛紛安慰她。
紅玉雖然活了數百年,但心態卻和大多數少女沒什麼區別。方才還和自己的情郎親親我我,眨眼間,就被他絕情拋棄,這讓將愛情視作第二生命的紅玉如何承受的了。
“他……他是嫌我長得丑嗎?相公,我不是這個樣子的,嗚嗚。”紅玉捂著臉,泣不成聲。
白帆一口氣跑到山腳下,回頭張望,見紅玉等沒有追來,這才長舒了口氣。
“唉,白帆啊白帆,你怎麼變得這麼無情無義了。”白帆扶著一棵楊樹,大口地喘息著。
此時,連他自己都有點鄙視自己的人格了。
紅玉雖然尸變后有些嚇人,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人啊。
如果不是她,自己早變成蛇中餐了。
想起在洞房中向紅玉發下的海誓山盟、永不變心的承諾,白帆臉上一陣陣發燙,感覺十分愧疚。
但紅玉變身后,那形同厲鬼的模樣,又讓白帆有些不寒而栗。
“紅玉,不是我不愛你,實在是……人妖殊途,咱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。”白帆給自己找了個十分狗血的理由,悶悶不由地回家了。
院中靜悄悄的,章守財夫婦早已經入睡,但章筱天的房間,卻亮著燈。
此時已經接近凌晨十分,那一抹溫馨的燈光,讓驚魂未定的白帆感覺十分舒心。
“吱呀。”白帆推門而入。
章筱天已經爬在床上睡著了,薄薄的蠶絲被下,露出一張白皙柔和的臉龐。
她的睡姿恬靜而安詳,長長的秀發披散在枕頭上,睫毛緊閉,可愛的猶如嬰兒一般。
白帆沒有驚動她,躡手躡腳地脫掉鞋子,然后上床掀開了被子。
白帆眼睛再也移不開了。
章筱天雙手環抱,姿態優美地蜷縮著。近乎透明的粉色絲質睡裙,將她襯托越發有致。
白帆呆呆地望了她一會,接著興奮地把自己拔光,從后面緊緊地摟住了她。
一股濃濃的刺激和幸福感,頓時包裹了白帆。
“筱天姐,原來我最離不開的,還是你。”白帆將臉貼在幽香的后頸處,輕聲說著。
在他的呢喃中,章筱天迷迷糊糊地蘇醒過來。
她微側過身子,扭過頭,清澈的大眼中透出一絲困乏,迷糊道:“小帆,你回來啦?”
白帆含糊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第222章
“小帆,我愛你,你愛我嗎?”章筱天漸漸動情起來,微瞇著雙眼,嫵媚迷離地問道。
一聽到這個“愛”字,白帆腦中一震,頓時想到了山上的紅玉。
“自己還配提愛嗎?”白帆心中一陣愧疚,嘴上卻道:“愛,我愛你筱天姐。”
一種悔恨、羞愧、窩囊的感覺涌上心頭。
白帆發泄似的,將章筱天嬌柔的身子緊緊摟在懷里,非常用力地摟著,仿佛將她柳枝般的身子攔腰擰斷。